大步朝着被拴住手脚堵住嘴的人堆走过去,眸色冰冷:“只有这么些?确定都抓齐了?”

刀疤脸低声说:“还有一家未能在此。”

“属下查证过了,杨大柱等人是受城中何来酒馆的掌柜引诱,收取了何掌柜给的好处,窃取酿酒坊的秘方和酒曲送到何来酒馆。”

刀疤脸说着顿了下,小心地看了一眼徐璈的脸色,轻轻道:“何来酒馆是城中王家的产业,这位王财主跟县令是连襟,酒馆秘方一事,王财主是知情的。”

“为了不打草惊蛇惹人注目,属下只是暂时命人在王家附近盯梢,并未直接动手。”

区区一个县令的连襟,自然是不值得在徐璈的面前特意提上一嘴。

可麻烦之处在于,他们不敢动作太大。

徐璈手下的这批隐秘势力是徐家没落后最后的底牌,这两年暗中为徐璈办事儿奔走的也都是这么一批人。

水花可酝于深渊之下,时机不到不可翻涌而出。

否则一旦浪起,被时刻盯着西北之地的有心人抓住了尾巴,顺藤摸瓜牵扯出的就会是更大的麻烦。

他们不敢牵扯太广。

徐璈听完唇边泄出一抹讥诮,辨不出喜怒地说:“是这位县令派兵护卫了,所以动不得手?”

刀疤脸屏息低头:“并非,只是……”

“那你在犹豫什么?”

徐璈指尖微蜷拈起不知何时落在衣领上的枯叶,毫无起伏地说:“若是王家护卫太盛,不便抓来此处,那可以刺杀,可以是纵火,又或是下毒。”

“该怎么灭门,还用我教你?”

听出徐璈话中不悦,刀疤脸心里咯噔一下,想也不想地跪下了下去:“属下糊涂,少主息怒!”

“我没什么可需要息怒的。”

徐璈心头寒意甚凛,面上却露出了个浅浅的微笑,只是笑意冰冷半点不入眼底。

“天亮之前记得来告诉我王家的惨案,我自然也就不怒了。”

“不必过多遮掩什么,旁人想说就让他们去说,知道王家惨案的人越多越好,知道吗?”

若只是偷几个秘方争抢一下生意,王家的人罪不至死。

图财可以。

越界不行。

被抓住的人招供王财主曾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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